美軍網絡戰人員正在處理情報信息。

近日，有美國媒體爆料，部分社交媒體公司發現并關停了被懷疑是由美國軍方運營的大量虛假賬號。據報道，這些虛假賬號被美軍用來實施秘密信息戰，旨在更好操縱海外受眾。實際上，美軍秘密開展信息戰并非新鮮事，相關作戰力量已初具規模，未來恐將對全球安全穩定產生負面影響。

秘密行動公開化

據美國《華盛頓郵報》網站報道，在部分社交媒體公司發現大量被疑是美軍管理的虛假賬號、并以違反平臺規定之名將其關閉后，五角大樓下令對美軍實施秘密信息戰的方式進行全面審查。

今年8月，從事互聯網研究的兩家機構——格拉菲卡公司和斯坦福大學網絡觀察室發布報告稱，近年來，“推特”和“臉書”社交網站已封殺150余個在美國創建的假冒名人和媒體網站的賬號。盡管研究人員沒有將虛假賬號歸咎于美國軍方，但知情官員表示，美軍中央司令部就在面臨審查的機構之列。

具體來說，一個虛假賬號曾發布一條推文，聲稱有阿富汗死亡難民親屬說，這些難民的遺體在被從伊朗運回時缺失了部分器官。這條推文鏈接了一條發布在隸屬于美國軍方網站上的視頻。美軍中央司令部沒有評論這些賬號是由其下屬機構還是承包商創建。美媒稱，盡管得到法律和政策授權，但美國政府使用社交媒體虛假賬號的做法，在拜登政府內部引發了爭議。

美國國防部副部長科林·卡爾表示，在網上開展信息戰的軍方指揮部需提交一份關于其活動的全面報告。卡爾稱，他想弄清楚已開展了哪些類型的行動，針對的目標是誰，正在使用哪些工具，軍事指揮官為何選擇這些戰術，以及最終效果等。

社交媒體武器化

應該說，美國媒體近日曝光的軍方開展信息戰的有關情況，只是“冰山一角”。從冷戰時期發起“知更鳥計劃”收買媒體操縱輿論，到新世紀借“洗衣粉”“白頭盔”對伊拉克、敘利亞發動戰爭，美國通過編織散布虛假信息，實現自身圖謀。在美軍內部，信息戰、心理戰早已成為重要作戰樣式。美國海軍陸戰隊司令戴維·伯杰指出，海軍陸戰隊希望在信息競賽中占據上風，因為掌控、理解和利用信息往往會帶來優勢。

從頂層設計看，自2015年起，美國國防部牽頭指導陸、海、空軍發布各自的修訂版社交媒體管理使用手冊，美海軍陸戰隊、國民警衛隊也分別發布使用指南。根據美國國防部要求，相關指南須包括社交媒體網絡平臺注冊要求、信息發布條件規定、信息安全監管和安全評估標準。拜登政府上臺后，重新對美軍社交網絡管理安全狀況展開評估，并發布指令明確社交媒體保密、互聯網社交平臺登錄、在線電子信息等方面的管理要求。

從實踐運用看，美軍注重區分不同場景，針對性開展信息戰，效果也有所不同。在網絡欠發達地區運用效果明顯。例如，由于識字率和互聯網普及率低，以及反政府武裝沒收智能手機，索馬里農村地區信息環境受到高度約束。美國心理戰團隊和索馬里國民軍在這些地區通過宣傳冊、海報、貼紙和傳單進行溝通，再配合大量解釋性圖像，達到了一定傳播效果。網絡發達地區運用相對受限。美國國防部官員表示，心理戰團隊在城市地區“苦苦掙扎”，那里的信息環境不受約束，由通過高速互聯網接入的混合媒體、電視、廣播和傳統新聞媒體組成。心理戰部隊要想有效發揮影響力，需付出更多精力。

未來運用常態化

德國作家呂德斯曾在其所著《偽圣美國》中揭露，美國政府擅于通過選擇和歪曲事實、刻意窄化新聞來源、極化人們的判斷，達到混淆是非、影響公眾判斷的目的。下一步，美軍或將持續加大心理戰運用力度，潛在影響不容低估。

一方面，技術運用或將迭代更新。美軍認為，在網絡環境中，需充分運用人工智能等技術，以更好掌握信息優勢。未來，美軍將持續運用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進一步提升信息戰的實效性。例如，美國陸軍未來司令部正著手建立軟件工廠，為軟件開發人員和平臺工程師提供培訓。美陸軍情報與安全司令部正在建立網絡軍事情報小組，旨在開發復雜信息環境等。

另一方面，負面影響或將持續凸顯。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曾毫不諱言地表示：“黑客可以通過網絡支持普通民眾在俄羅斯街頭抗議，我們在‘阿拉伯之春’時就是這么做的。當時我是美國國務卿，我想我們還可以攻擊俄羅斯政府機構的網絡?！睉撜f，美國針對其他國家炮制抹黑言論、捏造虛假新聞、傳播謊言謠言，最終將自食惡果。正如《紐約時報》所評論的那樣，“美國已經失去信譽”。（傅波）